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s disease,AD)是一种进行性神经退行性疾病,其主要病理特征是大脑淀粉样斑块和神经原纤维缠结,临床症状常伴有记忆障碍和认知能力下降。2019 年《世界阿尔茨海默病报告》指出全球约有5 000 万例AD 患者,且将以每3 秒1例的速度持续增长,2050 年将增至约1.52 亿例[1-2]。《中国阿尔茨海默病2022 报告》公布中国AD 及相关痴呆症和其他痴呆患者约1 300 万例,约占全球AD 及相关痴呆症患者总数的25.5%[3]。目前AD 干预措施主要有3 种,首先是新兴药物的治疗,如靶向Aβ 及Tau 蛋白的治疗;其次是老药新用,如西地那非、吡格列酮、非布司他和阿替洛尔等药物可能降低AD 患病风险,其药物疗效正于临床试验确认中;最后是非药物干预,如生活方式调整、音乐疗法、认知功能训练和心理干预等[4]。但近20 年来,全球有几百种动物实验有效的药物进入临床试验,绝大多数临床试验均以失败告终,仅有几种药物勉强完成临床试验,实际临床治疗效果有待进一步验证。
崔应麟教授为第二届全国名中医,河南省名中医,中华中医药学会名医学术研究分会主任委员,第七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河南省十大中医临床学科领军人才,长期致力于中医内科学的临床、科研和教学工作,擅长采用经方诊治急性脑血管病、头痛等中医内科疑难症的治疗,根据多年临证经验,创立“益气化瘀、通络祛浊”法防治心脑血管疾病。崔教授诊病期间,笔者经常侍诊于侧,深感其对AD 有独特的见解,现将崔教授辨证论治该病的学术思想进行梳理,以飨读者。
现代医学研究认为,AD 发病主要是由于淀粉样前体蛋白经β-分泌酶和γ-分泌酶水解后得到淀粉样蛋白沉积形成细胞外淀粉样斑块。其中淀粉样蛋白的堆积可诱导神经细胞凋亡、诱发神经炎症等使大脑神经退行性改变,进而造成患者出现认知障碍[5]。古代医学典籍中并无AD 这一病名的记载,因其主要症状以记忆障碍为主,是一种获得性智能缺损病症,故常将其归属于中医“痴呆”范畴。对其病因病机,明代张介宾《景岳全书·杂病谟》“痴呆证,凡平素无痰,而成以欲结,或以不遂,或以思虑,或以疑贰,或以惊恐,而渐致痴呆……亦七福饮或大补元煎主之”,认为受情志所伤可致痴呆。清代吴鞠通在其专著《吴鞠通医案·中风》论述“中风神呆不语……左肢麻,口大歪”,认为中风后瘀血阻滞脑络,脑气不通导致神明不清而成痴呆。近些年来,有诸多学者和医家对其进行大量试验研究和临床观察,认为先天不足、情志因素和瘀血闭阻是AD 的主要病因病机。《医方简义》中描述其症状为“全无知识”。历代医家观点虽有不同,但基本均认为脾肾亏虚为根本,瘀血、痰浊等为标,形成AD 本虚标实的中医病机[6]。
脑为髓所聚之处,《灵枢·经脉》提到“人始生,先成精,精成则脑髓生”,认为先天禀赋不足,髓海不充,不能继年,延至成年,受后天环境情绪等因素影响而至髓海渐空,元神失养,发为痴呆,临床中常以忘失前后、起居怠惰、脑转耳鸣、舌瘦色淡、脉沉细为主要临床表现。陈可翼院士在治疗老年痴呆的临床经验中指出,若先天禀赋不足或后天失养,无以滋养脑髓,进而导致髓脑空虚而发为AD[7]。
瘀血气滞,脑络瘀阻,脑气不通,脑气与脏气不相连接而成呆,即所谓“呆病成于瘀”,现代临床研究对AD 患者的体质调查发现,血瘀体质居于前4 位[8]。《伤寒论》言“阳明证,其人喜忘者,必有蓄血……故令喜忘”,充分说明瘀血阻滞清窍而易使人健忘。在临床中常以神呆不慧或不语、舌紫瘀斑、脉弦细为主要表现。《内经》中也提到脑为元神之府,年老之人气血虚,脉道涩,气血运行不畅,日久成瘀,阻滞脑络,元神无所依附而失用,发为AD。
年迈之人,正气亏虚,肺脾肾功能虚损,痰浊内生,上阻脑窍则痰扰元神,发为痴呆;或痰蒙心窍则痰扰神明,发为呆病[9]。临床症状常表现为多忘不慧,表情呆滞,舌苔黏腻浊,脉弦而滑。陈士铎在《辨证录》中提及“痰积于胸中,盘踞于心外,使神明不清,而成呆病矣,治法易开郁逐痰,健胃通气,方用洗心汤”。王登坤等[10]认为痰浊蒙窍为AD 的主要影响因素,在实验中化痰降浊开窍为法,证明应用洗心汤可显著改善AD大鼠的空间学习记忆能力及减少海马区Aβ 沉积。
崔教授结合自身多年临床经验,从元气角度出发,认为元气足,元精充,则元神旺,AD 在临床上属衰老性疾病,因老年人脏腑功能低下,脾肾亏虚,精髓乏源。一方面元精不足,元气虚损,元神的物质基础不足,导致元神功能得不到发挥;另一方面,元精不足,元气虚损,脏腑功能低下,气血津液运行不畅出现痰瘀内阻,导致元精不能上达,脑失所养,而发为AD,故崔教授将AD 的病机概括为“元气亏虚,元精虚损,痰瘀阻窍”。
元气是人体最根本、最原始的气,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动力源。其根于肾,主要由肾中所藏先天之精气化生,虽秉承于父母先天之精,但需后天脾胃运化的水谷精微不断充养而成[11]。《公羊传解诂·隐公元年》“元者,气也。无形以起,有形以分,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12];说明元气为天地万物的本原。《上清洞真品》云:“人之生也,禀天地之元气,为神为形……天气减耗,神将散也;地气减耗,形将病也;元气减耗,命将竭也。”清代名医汪昂在其所著《本草备要》中提出“老年健忘者,脑渐空也”,充分表明年老体弱、髓海空虚及元气虚损是导致痴呆和健忘的发病原因。崔教授认为元气来源于先天,故先天之盛衰,可影响元气之亏盈。正如《医学读书论》所说“元气是生来便有,此气渐长渐消,为一生盛衰之本”。若元气虚损,经久不治,脏腑功能失调,脑络失养,清窍不利,故疾病始发,所以年老之人认知、记忆等功能失调的病理基础即元气亏虚。
元精指藏于肾中的先天之精,为阴精之本,故又称“元阴”。“元精”一词,始现于王充《论衡超奇》“天禀元气,人受元精”。《景岳全书·传忠录》云:“元阴者,即无形之水,以长以立,天癸是也,强弱系之,故亦曰元精。”《类经·摄生类》曰“精化为气”。人出生后,元精藏之于肾,赖后天之养逐渐充盈而为元气之根。《古文参同契》“元气之积厚而精英者,称为元精”。乃元气之精华,聚而成精,即所谓元气化生元精。《灵枢·海论》曰“髓海有余,则轻劲多力,自过其度;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目无所见,懈怠安卧”。崔教授结合多年临床经验认为元精是构成生命的基本物质,元精来源于父母的先天之精,分布五脏,决定脏腑组织形态结构,属于生命的遗传物质。若元精虚损,不足以充髓养脑,髓海空虚,失于濡养,元神失用,脑部的灵机功能减退,则发为痴呆。
相关研究表明,随着年龄的逐步增长,人体的脏腑生理功能减退以脾虚为先,其后引发其他脏腑功能的虚损是AD 发病的病理基础,当AD 发病后,病情的发生和发展以痰浊水饮为首[13]。唐容川在《血证论》提及“须知痰水之壅,皆由瘀血使然”。痰瘀之气同为阴邪,相互作用,随气血升降运行,滞于脑络、蒙蔽清窍可导致脑窍失养及神机失用,出现喜忘、反应迟钝,常伴有半身不遂、言语不利等症状[14-16]。龚洲等[17]提出“浊邪害清”理论,认为“浊邪”不仅指原条文中记载的“湿”与“温”,还包括痰浊、瘀血等病理产物和致病因素。崔教授认为痰瘀本为水液代谢失常、血液运行失常的病理产物,但痰瘀一旦形成后,可作为一种继发性致病因素反过来作用于人体,进一步影响脑、心、脾等脏腑功能活动,从而导致相关疾病的产生。崔教授认为年老体弱之人,素体脾胃功能弱化,脏腑功能失调,体内气血运行动力不足,继而因虚致瘀,因虚生痰,痰瘀内停,随气上逆,闭阻清窍,脑络不通,导致神机失调,发为痴呆。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提出“治病必求于本”,对已出现AD 健忘症状的患者,应根据元气不足这一病理基础,从根本治之,给予培补元气[18]。新安医学固本培元派医家将固本培元理论运用于临床,成就显著。明末医家程从周,诊病以脾肾阳气立论,注重顾护元气,善用人参、附子、白术等,其《程茂先医案》中以温补培元取效者>1/3[19-20]。因在临床中患者易出现善忘茫然、少言寡语、倦怠少动等症状表现,崔教授认为此为元气虚损表现,在辨证用药方面,常从培补元气,安神健脑着手,基于元气亏虚可因地理环境、个人体质及情志波动而变化,故临床需因人、因时、因地制宜为妙。
患者常出现头晕、脑鸣、动作迟钝和智力低下等特征的证候,崔教授认为此主要以元精虚损为主。明代新安固本培元派医家罗周彦在其专著《医宗粹言》指出“人之初生,禀受一气,而后情欲渐开也,故立先后天元阴元阳之辩而统之曰元气论”[21]。其认为先天元阴是禀受于父母的生命物质,是构成人体生命活动的原始物质,属无形;后天元阴来源于脾胃运化的饮食水谷精微,是促进人体生长发育及各种功能活动的物质基础,属有形。元阴虚损当滋阴益元。罗周彦提出甘寒以滋阴,同时指出脾胃为后天之本,根于先天,化生后天,更能为“肾命真阴真阳续命”[22]。崔教授认为AD 病机为本虚标实,精气同源,相互化生,肾为先天之本,肾精充盛,则元气充足,脾胃为后天之本,脾气得旺,元气得充,则元精得满。因此,临床治疗时采用熟地黄、枸杞和人参等药物填精益髓,培元通脑。
崔教授指出痰饮、瘀血为标实之邪,随着疾病的变化贯穿始终,故对AD 的治疗尤要注重祛瘀化痰通窍等药物的应用。吴东南等[23]认为Aβ 的异常沉积应归属“痰邪”范畴,认为从痰论治可能与靶向调节Aβ异常沉积有关,证实从痰论治AD 是减少Aβ 异常沉积的有效方法。崔教授在临床中发现患者的舌象经常表现为舌质暗红,部分舌部有瘀点、瘀斑等。唐容川《血证论》提及“凡失血家猝得健忘者,每有瘀血,血府逐瘀汤加郁金、菖蒲”,采用活血化瘀法治疗健忘症状[24]。针对痰瘀浊邪这一病机,崔教授在论治AD 时常采用川芎、丹参等辛散之品,借助其性味走窜之性,在不伤正气的情况下助力药效行遍全身,佐以石菖蒲等祛痰之品开窍醒神,诸药合用,瘀祛痰消,脑窍得通,元神得养,有益于AD 患者的恢复。因此,在治疗AD 时要注重祛瘀化痰通窍为原则,灵活运用活血化瘀、祛浊类药物。
患者,男,79 岁,2022 年10 月7 日初诊。主诉:记忆力减退2 年余,加重6 个月。患者于2 年前无明显诱因出现记忆力减退,以近期记忆为主,于当地医院就诊,口服药物治疗(具体不详),效果一般,近半年记忆减退症状进行性加重。为求进一步中医诊治,遂至河南省中医院就诊。刻诊:记忆力、计算力减退,时有不识人,四肢不温,沉默寡言,喜静、久坐少动,生活自理能力差,时有迷路,小便频,大便溏,食少纳呆,舌质淡暗,苔白腻,脉虚无力。西医诊断:AD。中医诊断:痴呆病,辨证为元气亏虚、痰瘀阻窍。处方:人参10 g、当归15 g、熟地黄30 g、山药15 g、山萸肉6 g、杜仲6 g、枸杞6 g、石菖蒲15 g、川芎15 g、丹参30 g,14 剂,日1 剂,水煎服。
二诊(2022 年10 月21 日):患者服药后记忆力减退症状较前改善,能说出两个女儿的名字,外出散步可自行回家,纳食一般,四肢不温,小便频,大便溏,舌质淡暗,苔白稍腻,脉虚无力。处方:于上方中加炒白术12 g、干姜6 g、益智仁15 g、炙甘草12 g,14 剂,日1 剂,水煎服。并嘱患者家属让其适当进行锻炼,多与他人交流以缓解病情进展。患者记忆力较前稍改善,但出现四肢不温、大便溏症状,因白术味苦、甘,性微温,入脾、胃经,炒者能健脾燥湿,促进中焦运化之功;干姜味辛,性热,入心、肺、脾、胃经,最善温脾胃之阳,散脾胃之寒。《黄帝内经》曰“脾欲缓,急食甘以缓之,用苦泻之,甘补之;寒淫于内,治以甘热,佐似苦辛”,故方中加用炒白术、干姜二药。患者二诊时又出现小便频的症状,益智仁具有温脾、暖肾、固气、涩精缩尿功效,《本草拾遗》“治遗精虚漏,小便余沥,益气安神,补不足,利三焦,调诸气,夜多小便者,取二十四枚碎,入盐同煎服”,与炒白术、干姜相配伍,共奏温脾暖肾、固精缩尿之功,最后加炙甘草调和诸药。
三诊(2022 年11 月4 日):患者记忆力明显改善,生活自理能力好转,四肢有热感,小便频数、纳食均较前改善,大便调,舌质淡,苔薄白,脉虚。处方:守2022 年10 月21 日方继服14 剂。之后患者未出现小便频、四肢不温症状,可守培元通窍方原方继续服用7 剂。3 个月后随访患者病情明显好转。
按语:患者老年男性,以“记忆力减退2 年余,加重6 个月”为主诉,诊断为痴呆病。平素脾肾亏虚,精髓不足,且后天失于濡养,致元气亏虚,元神功能得不到发挥,同时脏腑功能减退,气血津液运行失常,痰瘀内生,元精不能上达,脑窍失养,出现记忆力、计算力减退和迷路等症状。在病因病机及诊断明确的情况下,治疗以培元通窍汤为主进行加减化裁,崔教授常言“用药如用兵,君臣佐使,各有其用,辨证论治,则效佳”。培元通窍方由崔教授根据“元气亏虚,元精虚损,痰瘀阻窍”这一主要病机所创,临床运用效果显著。方中主要由人参、当归、熟地黄、山药、山萸肉、杜仲、枸杞、石菖蒲、川芎、丹参组成。人参味甘微寒,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补元气,生阴血,为君药。当归为补血活血要药;熟地黄大补血衰,滋培肾水,填骨髓,益真阴,专补肾中元气;山药益肾气、健脾胃、润皮毛;山萸肉较人参、白术、黄芪不更胜哉,称其为救脱第一药;杜仲补肾阳;枸杞补肾阴;6 药相合,共为臣药。瘀血痰浊阻于清窍,以石菖蒲化痰开窍,气行则血行;以川芎行气活血,大剂量丹参活血通脉,共为佐药。全方共奏培补元气、活血化痰通窍之功。二诊时患者记忆力明显改善,伴有纳食一般,四肢不温,小便频,大便溏,舌质淡暗,苔白稍腻,脉虚无力症状,为脾肾阳虚、湿邪阻滞之证,崔教授在方中加用炒白术、干姜二药健脾燥湿,促进中焦运化并可温脾胃之阳及散脾胃之寒;另取益智仁温脾、暖肾、固气、涩精缩尿之功,甘草调和诸药,诸药合用,共奏温脾暖肾、固精缩尿之功。三诊时患者已无明显不适。
AD 属痴呆范畴,潜伏起病,病程缓慢,病因病机较为复杂,病性为本虚标实。崔教授在固本培元理论基础上提出,AD 的基本病机是老年脏腑功能低下,脾肾亏虚,使元精不足,元气虚损,痰瘀阻窍,导致元神功能得不到发挥,加之元气亏虚,脏腑功能低下或失常,痰瘀内阻,元精不能上达,脑失所养。根据多年临床临证经验,以元气亏虚立论,培元通窍为治,创立培元通窍方,既化瘀通窍,又达培补元气而不伤正气之目的,并根据症状不同进行加减变化,充分体现中医药辨证论治AD 的独具优势。
利益冲突声明:本文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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