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20047/j.issn1673-7210.2025.24.25
中图分类号:R255.3
刘晓宇, 崔琪, 俞新浪, 张家康, 陆艳
| 【作者机构】 | 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南京中医院脑病科 | 
| 【分 类 号】 | R255.3 | 
| 【基 金】 | 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国中医药人教函〔2022〕75号) 江苏省研究生实践创新计划项目(SJCX25_1093)。 | 
眩晕作为中医临床上的常见病症,其病理机制复杂,病程较长,主要症状表现为个体感知到自身或周围环境的旋转,可伴随耳鸣、恶心、呕吐、眼球震颤等不适症状[1]。眩晕可由多种疾病诱发,发病率随年龄递增呈上升态势,在现代生活节奏越发紧凑的背景下,眩晕相关性疾病的发病率呈现出逐年增加态势[2]。现代医学在诊疗眩晕相关疾病时,因其生理病理基础及病因尚未完全明晰,部分诊断无法明确,且治疗时药物品类单一,缺乏特效药物,症状则易反复发作[3]。相较之下,中医药在眩晕诊疗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和显著优势。
李果烈教授系国家级名中医、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对眩晕的诊治有独到见解。治疗上李教授师承金陵医派,用药轻灵,擅长化裁经方,执简驭繁,每获良效,笔者有幸在侧侍诊,受益良多。临证时李教授基于“体用”学说,认为眩晕的核心病机为肝脾肾三脏“体用”失衡,并创新性地提出“体用分治”理论,现将经验总结如下。
“体用”学说是源自中国古代哲学的一种对现象与本体、实体与功能关系的高度概括,体与用,是表达本体与现象、实体与功用关系的一对重要范畴[4]。所谓“体”,即本体、实体,“用”,即现象、功用,两者相互依存、有机统一。“体用”范畴萌芽于先秦,流行于魏晋,成熟于宋明[5]。《周易》提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隐含“体”与“用”的辩证关系,为后世“体用”哲学奠定基础[6]。魏晋时期,“体用”哲学概念开始逐渐完善。直至宋代,程颐《易传序》提出:“体用一源,显微无间。”“体用”范畴才首次被提出。明清时期,“体用”思想被中医理论广泛吸收,中医“体用”观逐渐理论化、系统化。张介宾《类经》云:“形者神之体,神者形之用;无神则形不可活,无形则神无以生。”论述形神互根互用,不可分割的“体用”关系[7]。明清医家将“体用”范畴与阴阳理论相结合并进行大量阐述,喻嘉言《医门法律》言:“脾之体阴而用则阳,胃之体阳而用则阴。”将“体阴用阳”学说正式引入脏腑“体用”理论,但将“体阴用阳”大力发展者当属叶桂,其在《临证指南医案》中明确提出“肝体阴用阳”的学术观点,为后世医家所学习、传承[8]。吴鞠通继承叶桂之“体用”观,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发挥,其在《医医病书·五脏六腑体用治法论》中对各个脏腑的“体用”做出更详细完整的阐述,谓:“五脏六腑体阴者,用必阳;体阳者,用必阴。”[9]综上所述,“体用”这一哲学范畴,不仅在中国古代哲学中处于重要地位,而且其对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中医古籍对眩晕的记载最早可追溯至殷墟甲骨文,其中出现的“疾亡旋”和“旋有疾王”记录描述眩晕的表现[10]。直至先秦时期《黄帝内经》中才有“眩”“眩冒”等相关论述,如《灵枢·口问》曰:“上气不足,目为之眩。”《灵枢·海论》曰:“髓海不足,胫酸眩冒。”但仍未对眩晕的病因病机进行系统论述[11]。宋金元清时期,以金元四大家为代表的医家对眩晕病因病机进行深入探讨和论述,形成“三不作眩说”,被后世广为流传。
基于前人对眩晕病因病机的论述,李教授根据自身临床体会,将“体用”范畴与标本相结合,创新性地总结眩晕核心病机为肝脾肾“体用”失衡,体虚用异。李教授认为脏腑形质虚弱是眩晕发病的根本原因,功能失常是外在征象。“体虚”是眩晕的病理基础,“用异”是眩晕的病理表现。体虚可导致脏腑功用失常,脏腑失用日久也可导致本体虚耗,两者相互作用,互为因果。体虚为本,若肾精亏虚,髓海不足,无法化生肾气,封藏失用,使浮火妄动;脾胃虚弱,脾气不足,运化失常,清阳不升,引痰浊上泛;肝血不足,窍络失养,肝气疏泄失常,致浮阳上跃。用异为标,亦可成为体虚之因,若气机疏泄失常,气血运行不畅,日久肝血不足,影响肝体。肾气封藏失常,水液无法正常排出,阴阳失衡,可导致肾精不足;脾气运化失常,四肢百骸失于濡养,日久脾胃渐虚。风、火、痰、瘀则是由“体用失衡”而生成的病理产物。
根据眩晕的核心病机,李教授认为,脏腑的“体用”是一种动态平衡状态,在临床中,“体用”虽常同病,仍有先后、主次、轻重缓急之分,故打破传统混沌的“体用同治”理论,创新地提出“体用分治”。临床实践时,李教授常结合“标本”理论,动态分析“体用”的矛盾,通过“体用”明本质,通过“标本”辨缓急。若患者处于眩晕发作急性期,表现为阵发性脑转耳鸣、行走欠稳、恶心欲吐等症状,发作频繁或持续时间长,当以平制用亢为主,缓解不适症状。若患者处于缓解期,临床表现为旋转感基本消失、仅遗留轻微昏沉感或不稳感等症状时,当以治病求本,调补脏腑之体为主。需要注意“体用分治”之“分”并不是将脏腑“体用”完全分离、割裂,而是分清病变主次,根据主次不同,用药重点也不同,以切中病机,迅速改善症状。
根据眩晕的病位、核心病机,李教授从肝脾肾三脏调体,风火痰瘀治用,遵循“急则治用,缓则调体”的治疗原则创新性地提出“治用四法,调体三要”。临床实践中,根据患者的病情、证型,诸法可单独使用,也可合并使用。
3.1.1 疏肝理气,平肝潜阳《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云:“春三月,此为发陈。”肝气通于春,当秉承春之气的特性,肝气的升散之性是该脏的功能特性,这种特性即为肝之用[12]。肝体阴而用阳,以血为体,以气为用,肝的升散之用决定肝体功能特点,但肝体功能的正常发挥需依赖于肝的升散节律。因此肝之用病多在于发散不足,具体表现为肝气易郁而导致肝阳易亢、肝风易动。肝阳化风,肝风内动,上扰头目,则眩晕欲仆。肝主疏泄,肝体失柔,情志失疏,故急躁易怒,可致气火内郁,暗耗阴液,而阴不能制阳,加重诸症。针对该类患者,李教授常选用天麻钩藤饮或建瓴汤合并柴胡疏肝散加减,既可疏肝理气以调肝用,又通过调肝用制约亢阳。在该基础上,李教授常加用薄荷、菊花、桑叶等,药取轻灵,用量3~5 g,取轻扬疏泄之意。
3.1.2 燥湿化痰,通窍活络“无痰不作眩”,《丹溪心法》[13]云:“痰之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痰形成后,随气机升降流注全身,无所不到,易上扰清窍,使清窍不利而致眩晕。风能胜湿,散湿最速,李教授临床上擅用风药以燥湿祛痰,化痰通络。临床上常以半夏白术天麻汤为底方,配伍独活、羌活、防风等风药。羌活善祛上焦湿邪,独活善祛下焦湿邪,二药相合,祛除留滞肌肉、关节、经络等部位的风湿之邪。防风升发疏散可祛风,配加独活、羌活,能除伏风,又可芳化湿浊,祛痰湿以调脾用,效如桴鼓。
3.1.3 活血化瘀,调和气血 脏腑之用主要表现在脏腑气机运行。若肝脾肾气机失用,日久则易生痰化瘀,进一步阻滞全身气血运行,使症状反复,甚至加重。叶天士较深入地论述瘀血致眩的发病机制,其言道:“……血脉瘀阻,肝风上巅……症见头眩耳鸣。”阐述血脉瘀阻可使肝之疏泄太过,进而引起体内阴阳变动,风阳内动上扰清窍,眩晕乃作[14]。因此李教授临证对眩晕反复发作、经久不愈的患者擅从“瘀”入手,活血化瘀,调畅气血运行,从而改善脏腑“体用”失衡状态。临证时,李教授常以血府逐瘀汤为底方,加用地龙、僵蚕、蜈蚣等虫类药,可剔络通利,推陈致新,死血祛,新血生,祛瘀血以调全身气机之用,药到病除。
3.1.4 摄纳浮火,引火归原 下焦之火原本安于下焦,温暖全身,若元阳之火不安其位,则周身燥乱无序,烦而无章,此即火不归原之症。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谓:“下焦之火为元阳之火,若气海元气虚损,不能固摄下焦气化,致元阳因之浮越者。其为病,或头目眩晕,或面红耳热。”[15]肾水亏虚可致肾脏阴阳失衡,肾脏封藏之职失司,肾阳相对亢奋,亢盛的阳气循着经脉上扰头面,从而引发头晕、头痛、咽干、口燥等上热症。针对该类患者,治以摄纳浮火,引火归原,李教授常使用金匮肾气丸加减,辅以胡桃肉、赭石、怀牛膝等平亢降逆之品,可收敛元阳,使浮火下归其宅,制浮火以复肾之用,卓有成效。
3.2.1 补肾填精,阴阳平调 根据中医理论体系,精可化气,肾精作为构成肾气的物质根基,是肾气得以生成的本源;肾气则是肾精在人体生理活动中发挥作用的具体体现。肾精当属肾体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李教授认为在治疗眩晕时需要注重补肾固本,而补肾的第一任务在于滋养肾精。李教授喜用血肉有情之品益肾填精,常用六味地黄丸为底方,辅以肉苁蓉、枸杞子、酒黄精等药材起补肾益精的目的,以增强肾功能,临证时效果显著。杜柏荣等[16]对六味地黄丸加减治疗眩晕的效果及机制进行研究,显示六味地黄丸加减能调节血液流变学及纤溶功能紊乱、抗氧化损伤、保护血管内皮细胞功能,从而改善眩晕患者临床症状及生活质量,提高临床效果。李教授不仅对眩晕患者注重补肾固本,而且其在治疗时注重滋阴壮阳,临证时可根据患者的体质、阴阳的偏颇,灵活地调补阴阳,使肾脏阴阳平衡。
3.2.2 补血养阴,柔肝止眩《灵枢·本神》言:“肝藏血,血舍魂。”血为阴质,是构建、维系肝系统的重要物质基础。肝的功能体现依赖于肝所藏之阴血。肝体健,藏血充足,肝气才能疏泄得当,故肝体是肝主疏泄的内在根本。若肝体病,藏血不足,血不舍魂,肝木横恣,表象为气实,但从长远来看,根为阴血不能涵养[17]。李教授认为,治疗眩晕患者时需注重养血柔肝。眩晕病程长,病情迁延,易反复发作,治疗关键在于养血柔肝。肝藏血,血液充足则肝气得养,方能发挥肝的正常功能。临证时,李教授喜用补肝汤为底方,加减补血收敛药如龙眼肉、大枣等,调肝体以助肝用。
3.2.3 扶脾补阴,养血和营 清代医家喻嘉言在《医门法律》[18]中提出:“脾之体阴而用则阳。”脾为太阴湿土,脾阴滋养五脏六腑,同时脾以营阴为体,若脾体虚则营阴亏虚,营不足则脾运化失调,脾不健运则水湿内困,升降失常,故其在眩晕的发病和诊治中地位至关重要。中医理论认为,脾为后天之本,主运化水谷精微,能为机体提供营养物质。李教授在眩晕治疗过程中注重扶脾补阴,脾体健,能促进脾运化功能的恢复,对气机进行调理,以达到改善病情的目的。临证时,李教授常使用五阴煎加减,以补脾营阴之虚。常用药有熟地黄、白芍、茯苓、炒白术、黄芪、党参、山药等。
患者,女,49岁,2024年1月24日于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南京中医院初诊,主诉:头晕反复发作1年,加重1个月。患者1年来头晕间歇发作,自诉体位突然改变时头晕加重,几分钟后缓解,发作时血压升高,最高160/100 mmHg(1 mmHg=0.133 kPa)。曾于当地医院就诊,诊断为高血压病,予硝苯地平控释片30 mg每日1次规律口服后头晕发作频次较前减少。近1个月头晕发作频率增加,每日发作数十次,伴头部胀痛,发作时测量血压在正常范围内,服用降压药后眩晕未见明显改善,遂来就诊。经颅多普勒超声检查结果提示:双侧椎动脉流速减慢。刻下:头晕,面部潮红,情绪激动时头晕加重,伴有头部胀痛,后枕部时有刺痛,胁肋部胀满不适,自觉喉中有异物感,无法咯出,腰膝酸软,平素烦躁不安,自觉近期记忆力减退明显,食欲差,消化不良,夜寐不安,大便两日一行,质干,小便调。舌暗有紫气,边有齿痕,苔黄,脉细涩。西医诊断:高血压病。中医诊断:眩晕;辨证:肝阳上亢。治法疏肝理气,平肝潜阳,养血柔肝。处方用药:北柴胡15 g、川芎15 g、川楝子6 g、生赭石(先煎)30 g、生龙骨(先煎)30 g、生牡蛎(先煎)30 g、生地黄15 g、炒白芍10 g、川牛膝10 g、炒酸枣仁12 g、龙眼肉10 g、炙甘草6 g。14剂,水煎服,每日1剂,早晚饭后分服。
二诊(2024年2月8日):患者诉头晕、目眩、面红、胁肋部不适等较前好转,头晕发作频次减少,仍诉夜寐不安,后枕部刺痛仍作,喉中仍有异物感,吐之不出,咽之不下,食欲欠佳,纳食不香,腰膝酸软,舌质暗,边有齿痕,苔白稍腻,脉细。去原方生赭石、生龙骨、川芎,加半夏10 g、厚朴6 g、桃仁6 g、红花6 g、蜜远志6 g,续服14剂,服法同前。
三诊(2024年3月10日):患者诉头晕、目眩基本不再发作,仅当情绪激动时头晕、目眩感可再次出现,喉中异物感消失,食欲较前改善,夜寐不安情况较前好转,腰膝酸软,夜间偶有潮热盗汗情况出现,舌质暗,苔白,脉弦细,治以补血养阴,柔肝止眩,遣方如下:熟地黄15 g、全当归10 g、川芎9 g、山药10 g、山茱萸10 g、白芍20 g、茯苓10 g、炒酸枣仁10 g、天麻10 g、怀牛膝10 g、槲寄生9 g、炙甘草6 g。14剂,服法同前,续服两周,诸症基本缓解。
电话随访(2025年3月1日):患者诉1年间眩晕未再发作。2025年4月21日复查脑血流图,结果未见明显异常。
按语:此为李教授基于“体用分治”理论治疗眩晕病的典型病例。初诊时,该患者形体偏瘦,眩晕病程日久,反复发作,症状表现多样,有肝脾肾“用异”所致“风火痰瘀”错杂之象,症见后枕部刺痛、喉中异物感、头晕头胀等。有肝脾肾“体虚”所致“阴血不足”之象,症见腰膝酸软、夜寐不安等,脏腑“体用”失衡,病机虚实相生,错综复杂,难以入手。根据该患者的临床表现,四诊合参,李教授认为该患者此时处于眩晕发作急性期,虽有肝肾体虚之象,但以肝气疏泄失常之用乱为主。若“体用”同治,不分主次,方中药味过多,与金陵医派“药味精简,轻灵多变”之特点背道而驰,故先治肝气之“用异”,以疏肝理气,平肝潜阳之法为主,选用建瓴汤合柴胡疏肝散加减。方中柴胡、川芎为君药以疏泄肝郁结之气;川楝子为臣药,解肝郁结之火;佐以生赭石、生龙骨、生牡蛎潜镇风阳,降逆平冲,川牛膝引血下行,生地黄、炒白芍、炒酸枣仁、龙眼肉补益滋补阴血,涵养肝木,以复肝用;炙甘草调和诸药。二诊时,患者眩晕头胀较安,说明亢阳已制,肝气疏泄之用逐渐恢复正常,夜寐不安提示仍有肝血不足之象,喉中有异物感、舌苔偏腻提示痰气交阻。食欲欠佳表明脾气运化之用失常。后枕部刺痛、舌质紫暗表明瘀血留阻,血液运行失常,故以原方加用活血化瘀之桃仁、红花,化痰解郁之半夏、厚朴,养血安神之蜜远志。方证合参。三诊时,患者头晕目眩已见安,情绪波动时眩晕仍作,说明仍有肝阳上亢,肝风内动之象,故以补养肝肾之体为主,辅以平肝息风。治以滋阴补肾,柔肝息风,故使用六味地黄丸合补肝汤加减。方中全当归、熟地黄补血养阴,益经填髓为君药;白芍、川芎刚柔相济,柔肝活血并行,共为臣药。佐以山药养脾阴,又固肾精;怀牛膝、山茱萸补益肝肾;茯苓健脾利湿;天麻、槲寄生平制亢阳;炒酸枣仁甘平以养心安神;炙甘草调中益气为调和药。诸药合用,共奏滋肾柔肝之功,调补肝肾之体。三诊后,脏腑“体用”平衡,效果显著。纵观全方,处方精当,故三诊诸症见减。
李教授在传承中医经典、各家学说的理论基础上,突破传统“体用同治、标本同治”的混沌性,针对眩晕病程日久、病机错杂者,创新性地提出“体用分治”的思想辨证论治眩晕。该理论强调“以体为本,以用为标”,能精准地认识到眩晕病程日久后出现虚实错杂、脏腑“体用”失衡的病机,避免单纯从虚或从实论治的片面性,使对眩晕病机的把握更加全面和准确。治疗上以“治用四法,调体三要”为主,用药方面继承金陵医派药味精简、用量轻小、药性平和等特点,临证时每获良效。
未来,该理论体系可从循证医学领域开展大样本量临床研究,运用现代统计学方法,系统评估“体用分治”思想在眩晕治疗中的有效性、安全性及长期预后,建立科学的效果评价体系,以推动该理论在脑病及其他疑难病症领域的拓展应用。
利益冲突声明:本文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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