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癌开放性手术的现状及进展

彭丽, 宋锴

【作者机构】 贵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
【分 类 号】 R739.65
【基    金】 贵州省科技计划项目(黔科合基础-ZK[2024]一般220) 贵州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科学技术基金项目(gzwkj 2021-329)。
全文 参考文献 出版信息
喉癌开放性手术的现状及进展

喉癌开放性手术的现状及进展

彭 丽 宋 锴

贵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贵州贵阳 550004

[摘要] 喉癌是头颈部常见恶性肿瘤,其外科治疗始终面临着肿瘤根治与功能保留的双重挑战。本文综述开放性手术在喉癌治疗中的演进历程与最新进展:全喉切除术在晚期喉癌治疗中具有根治优势,但可导致永久性失声,喉移植的成功使未来根治与功能保留成为可能;部分喉切除术在早期及部分晚期喉癌中可实现肿瘤根治与功能保留,3D打印喉支架重建等技术进一步优化修复效果;个体化颈淋巴结清扫方案与精准切除技术的进步,为喉癌治疗提供更精准的手段。重点探讨其在中晚期喉癌、复杂解剖变异及挽救性治疗中的关键作用为临床决策提供循证依据。

[关键词] 喉癌;开放性手术;精准外科;部分喉切除术

喉癌是最常见的头颈部癌症之一。开放性手术(open surgery,OS)历经百余年发展,自1873年Billroth实施首例全喉切除术(total laryngectomy,TL)以来,始终以功能保全与生活质量提升为核心目标,是其治疗的重要手段[1]。尽管微创手术和器官保留策略日益受关注。然而在中晚期肿瘤、器官保留策略复发需要挽救手术、解剖复杂经口入路暴露困难的患者仍需OS治疗。本文系统综述手术技术及其最新进展,为临床实践提供科学依据。

1 TL

TL是喉癌OS的终极手段,但器官保留策略及微创手术的发展可减少对TL的依赖(TL应用率从19%降至15%)[2]。然而,Hoffman等[2]研究显示,20世纪90年代起头颈肿瘤生存率普遍提升,喉癌5年生存率从68%降至63%。Cosetti等[3]认为,可能是由于非手术疗法致早期喉癌预后不佳。TL仍具有根治优势,但需严格把握适应证。

目前,TL的适应证如下:①晚期原发灶(T3~T4 期);②声门下广泛浸润;③保喉治疗(放疗/放化疗/部分喉切除)后复发;④伴有严重并发症(如气道梗阻或顽固性吞咽障碍)的患者[4-5]。其核心优势在于可在保留足够切缘时完整切除肿瘤,解除梗阻、恢复安全吞咽通路,实现肿瘤的根治。Rosenthal等[6]研究显示,对T4a 期(伴甲状软骨破坏)患者,TL较保喉策略局部控制更优且减少饲管依赖。但严选适应证后TL并非晚期患者的唯一手术方案。刘川等[7]对150例T3N0 喉癌患者的回顾性研究发现,对声门型喉癌,TL与开放部分喉切除术的总体生存率相当,但对声门上型,TL可能带来更高的生存获益。二氧化碳激光和放疗后复发喉癌(T1~T4 期)的疾病治愈率达71%,但18%的患者仍需挽救性TL[8]

永久性失声是TL患者面临的最大问题。食管语音、气管食管穿刺和电子喉可恢复患者的言语功能。食管语音自然度佳,但学习曲线陡峭;气管食管穿刺作为标准方案,但存在置换频率高、穿刺口狭窄及成本限制等临床挑战;电子喉则产生机械音质。声带管重建技术如舌骨下肌皮瓣术虽可实现100%发音成功率(20例),但存在15%的患者因误吸需二次手术[9]。每种方法皆有利弊,需综合患者解剖特征、个人偏好及多学科评估,制订个体化功能康复方案。1998年首例人喉移植的成功点燃肿瘤终末期患者的治疗希望。尽管喉移植面临27%致死率、18%排斥反应的发生率及免疫抑制致癌问题,但患者能恢复呼吸、吞咽、发声功能[10]。从长期考虑,若能解决免疫排斥问题,喉移植能提供给患者最有力的终末器官处理手段。TL在目前对cT4a 喉癌肿瘤的治疗仍能发挥强有力的治疗方法,在N+、保喉不成功、严重功能障碍的情况下在治疗上仍有其重要优势。

2 部分喉切除术

2.1 声门型喉癌的OS策略

2.1.1 垂直部分喉切除术(vertical partial larynge-ctomy,VPL) VPL是应用半个多世纪以来技术改良最多的声门型喉癌经典术式之一,现已有多种亚型适应不同范围的肿瘤病变,其基本理念是保证至少5 mm安全切缘情况下,保留至少1侧完整杓状软骨和环杓单元,以胸骨舌骨肌筋膜或甲状软骨膜、颈前带状肌等修复创面,重建声门闭合,适合T1~T3声门型喉癌和符合严格入选标准的局限性T4a 病变[11]。当肿瘤累及前联合、经口暴露困难二氧化碳激光术无法治疗时,扩大的VPL还可获得97.4%的5年生存率、82.1%的5年无复发生存率和94.8%的喉保留率[12]。对放疗后复发患者挽救性VPL联合游离皮瓣重建可获得80%的10年总生存率和90%的疾病特异性生存率[13]。VPL术式规范,可获良好的肿瘤控制率,值得临床推广开展。

VPL缺损不大时,甲状软骨膜和甲状软骨对位缝合可重建喉功能,但当扩大切除室带、前连合、部分环状软骨前弓、会厌根部及更多的甲状软骨,可造成喉腔支架塌陷,从而导致喉狭窄,出现终身带管可能。除肌筋膜瓣修复残喉外,3D打印个性化钛网(厚度0.3~0.6 mm)为喉支架重建提供兼具机械稳定性与生物整合性的解决方案,可避免喉狭窄的发生[14]。与传统环状软骨-舌骨-会厌固定术相比,3D重建技术使住院时间缩短50%,发音优良率提升40%,同时保持相当的肿瘤学效果(随访19~31个月均无复发),且无误咽发生[14]

超薄钛网联合甲状软骨膜与带状肌筋膜内衬的技术进一步优化重建效果,0.3 mm超薄钛网精准重塑喉软骨轮廓,自体筋膜覆盖金属表面并缩小喉腔容积,将终身气管带管率控制在10%以下[15]。VPL能获得满意的肿瘤学及功能学结果,且随着3D打印技术发展,可重建甲状软骨板,尽可能恢复正常喉腔形态,提高拔管率,保留更好的喉功能。

2.1.2 环状软骨上喉部分切除术(supracricoid partial laryngectomy,SCPL) SCPL基于保留环杓单元的理念,在肿瘤根治时保存器官功能。手术切除完整的甲状软骨、双侧声带、喉室、室带及声门旁间隙,切除会厌和会厌前间隙。根据环状软骨上提并与上方的残余结构进吻合方式的不同,分为环状软骨-舌骨-会厌固定术和环状软骨-舌骨固定术两种主要术式。

SCPL适用于所有类型的喉癌,包括T1b 至部分T3(环杓关节无侵袭)和T4(甲状软骨外软骨膜无侵入)的声门型、声门上型和跨声门型,特别是涉及双侧喉室与前连结受到影响的情况[16]。传统观点认为,当声门下的侵害范围超出10 mm时,应避免使用SCPL[17]。但对声门型喉癌患者来说,只要声门下方的侵害不超过15 mm且杓状软骨未固定,SCPL治疗可行[16]。Saturno等[18]报道113例患者中,初次与挽救性SCPL5年疾病特异性生存率分别为87.8%和100.0%,局部复发率分别为1.8%和10.3%,气管拔管率分别为92.7%和88.1%,胃造瘘管依赖率<5%。SCPL用于放疗失败后的挽救性手术,部分可替代TL。

吞咽困难仍是该手术最大的挑战。目前通过系统性吞咽训练如Masako手法、声门上吞咽法等,能使患者更快地恢复经口进食,降低误吸性肺炎发生率。一项180例SCPL患者随机对照试验显示,吞咽功能训练可显著改善术后吞咽功能,提示该术式在中国群体中的适用性[19]。除吞咽训练外,神经肌肉电刺激疗法、内镜下食管扩张还可改善SCPL术后吞咽困难。

2.1.3 声门下侵犯的处理策略 声门下侵犯是影响声门型喉癌患者预后的独立危险因素,认为喉癌侵犯声门下>10 mm是部分喉手术的禁忌证,而气管上喉切除术的开展打破这一禁忌证[20]。气管上喉切除术将喉的切除范围扩大到环状软骨的上方,可用于声门癌侵犯声门下5~20 mm的T3~T4a 期肿瘤,但需要保留完整的环状软骨后板至少1侧杓状软骨的活动功能。Succo等[21]报道142例气管上喉切除术患者14~25年的随访结果显示,pT3 期患者5年无病生存率为85.3%,pT4a 期患者为73.2%,远高于同期同步放化疗组(26%~38%);保功能方面,pT2 期患者发音功能保留率为90.9%,pT3 期为84.4%,pT4a 期高达63.7%。气管上喉切除术损失部分环状软骨前弓换取保留功能的治疗决策,为晚期声门型提供放化疗外的另一个选项。

针对更广泛的声门下侵犯,近全喉切除术(near total laryngectomy,NTL)展现特殊价值。NTL切除90%以上喉组织,保留单侧正常或不累及的较小部分(甲状软骨或环软骨<5 mm)喉支架及残留黏膜[22]。NTL通过气管-咽管发音管可恢复正常发声。发音管可通过肌皮瓣重建。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回顾性的临床分析,7例患者以股前内侧皮瓣重建患者发音可懂度达100%,且全部得到肿瘤控制[23]。NTL是极端情况下平衡肿瘤根治与保留功能一种很好的术式。

2.2 声门上型喉癌的术式革新

声门上水平部分喉切除术(horizontal supraglottic laryngectomy,HSGL)是早期声门上喉癌的标准术式,切除会厌、会厌前间隙、两侧室带及杓会厌皱襞,同时保留完整的声带、杓状软骨及甲状软骨。延长切除范围形成喉声门上水平垂直部分切除术(喉3/4切除术)。现代HSGL按照肿瘤所实际侵犯途径进行相应的亚区适应性切除,而非一刀切的“半喉”或“全声门上”。其治疗范围可进一步扩大,包括T2 期肿瘤浸润声门区或前连合;选择性T3~T4 期病变累及会厌前间隙、杓状软骨、梨状窝、舌根或咽会厌襞,但未广泛浸润环后区或甲状软骨外板[24]。对仅侵犯会厌喉面的肿瘤,可进行改良HSGL并保留舌骨,降低术后误吸引发率;徐震纲等[25]研究107例声门上型喉癌(包括累及会厌前间隙/梨状窝的T3 病变和舌会厌谷受侵犯的T4 病变),HSGL的效果显著,气管拔管率为92.2%,发声满意率为91.6%,Ⅰ~Ⅳ期5年生存率为100.0%、83.3%、71.7%、41.7%,与TL相当局部复发率仅5%。

吞咽功能恢复是术后面临的主要问题。传统HSGL术后的吞咽功能恢复时间长。采用双侧双蒂肌瓣重建喉腔及梨状窝扩容技术,在实现创面有效覆盖时,显著改善术后功能,降低误咽率,拔管率达76.6%(98/128)[26]。此外,“喉悬吊技术”——利用保留甲状软骨上角固定于舌骨可明显提高喉的抬升能力,从而恢复吞咽功能,术后吞咽康复时间快。HSGL兼顾功能保全及肿瘤控制,是一种最理想的治疗方法。更有突破性的是“预制喉瓣”技术——术前在皮瓣中植入甲状软骨替代物(如3D打印多孔钛网)以制成喉支架,可个性化进行喉支架重建,对超广泛缺损患者具有重要意义。

针对更晚期的T3 病变(如杓状软骨固定但未侵犯环后区),环状软骨上部分喉切除术-环状软骨-舌骨固定术提供功能保全的可能。该术式在HSGL基础上进一步切除患侧声带和甲状软骨板,利用环状软骨-舌骨直接吻合重建喉腔。Liu等[27]研究显示,SCPL-环状软骨-舌骨固定术治疗22例选择性声门上癌的5年累计生存率达89.7%,气管拔管率达100%,提示其在晚期病例中仍能兼顾肿瘤控制与功能保留。

2.3 声门下型喉癌与跨声门癌的手术挑战

声门下型喉癌易出现喉气管软骨、喉外浸润、气管旁淋巴结转移发生率高。传统上TL是标准治疗。但声门下区与声门区同源,存在组织学屏障,声门下区癌较难侵犯声门上区,且单侧肿瘤早期不会向对侧扩散[28]。在实际治疗过程中,声门下癌常只影响单侧,且倾向于朝着前方的方向发展,有时可跨越到另一边,但极少出现两侧的侵犯情况,更不会涉及后部的杓区和后壁部分,而对双侧杓区的损伤则更稀有[28]。软骨受累主要局限于环状软骨弓、单侧壁及甲状软骨下缘,广泛性软骨破坏罕见[29]。这些胚胎学共识及气管上喉切除术和NTL的发展让选择性功能保全已成为可能。

早期声门下型喉癌患者通常采用单一治疗方式,而晚期患者需要多种治疗方式的组合。Yang等[30]基于842例患者的队列研究显示,手术联合放疗组5年总生存率及疾病特异性生存率分别为51.3%和71.6%,显著优于单纯化疗组(总生存率18.5%,疾病特异性生存率42.6%)。早期喉功能保留术的疾病特异性生存率达80.1%,较TL提升19.8%。这一数据为临床术式选择提供高级别循证依据。对侵犯环状软骨前弓但未累及后板的T3 病变,改良气管上喉切除术提供新的治疗方向。该术式的关键技术包括斜行切除环状软骨,保留后1/3环形结构作为支架;利用邻近梨状窝黏膜或舌骨下肌肌筋膜修复缺损;将残余气管悬吊于舌骨以减少吻合口张力。Baaran等[29]报道5例拒绝全喉进行气管上喉切除术患者,术后1个月均拔出胃管,随访期间4例拔管。然而,该术式对手术技术要求较高,需严格筛选病例,避免术后误吸及喉功能不全。Jumaily等[31]研究显示,Ⅳ期患者中,放疗和放化疗与所有手术相比,5年总生存率显著降低;在Ⅲ期患者中,放疗和放化疗与手术相当。提示初次手术可能为晚期声门下型喉癌患者提供更长的生存期。

3 颈淋巴结处理的个体化策略

颈淋巴结清扫是影响喉癌预后的重要影响因素。声门上型喉癌因淋巴网络丰富,淋巴结转移风险最高,约55%患者在诊断时已有淋巴结受累,其中16%为双侧转移[32]。临床淋巴结阴性(cN0)患者中隐匿性转移率达38.9%,主要分布于Ⅱ区(82.7%)和Ⅲ区(15.8%),因此推荐进行双侧Ⅱ~Ⅲ区选择性颈清扫[33]。声门型喉癌早期(T1~T2)淋巴结转移率<5%,但侵犯前联合或进展至T3/T4 期时风险骤增至20%~30%,需考虑同侧或双侧Ⅱ~Ⅳ区清扫[32]。声门下型喉癌转移率为20%~50%,好发Ⅵ、Ⅳ区,常规需清扫Ⅲ~Ⅳ区+Ⅵ区,环状软骨受侵时扩展至Ⅶ区[32]

对cN+患者,建议如下:cN1(≤3 cm且无包膜外侵犯)进行保留颈内静脉、胸锁乳突肌及副神经的改良性颈淋巴结清扫(Ⅱ~Ⅴ区)[34];cN2~3 或存在包膜外侵犯者需进行根治性颈淋巴结清扫(Ⅱ~Ⅴ区+Ⅵ区),并联合术后放化疗[32,34]。对Ⅵ区淋巴结阳性者需进行Ⅵ区清扫,并进一步上纵隔探查;放疗后复发进行扩大根治性清扫术;术中发现包膜外侵犯者进一步扩大清扫范围[32]。这些方案的实施应根据患者的情况,在保证肿瘤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保留功能,保障生活质量。术中神经监测的应用使颈淋巴结清扫更安全,在缩短术者寻找和显露副神经时间,尤其适用于有需双侧颈淋巴结清扫的声门上型喉癌患者,避免双肩功能障碍引起的“冻结肩”综合征。

4 术中精准切除

目前,喉癌手术已从传统经验性切除转向多模态引导的精准切除,核心在于解决深部肿瘤边界不可见的难题。窄带成像技术可使肿瘤所在喉部病变的黏膜微血管更易显示。其通过滤除特定波长的光谱可清晰显示黏膜微血管和腺管结构,能更好地识别肿瘤边界,可更好地判断肿瘤周围结构、提高切除精准性和完整性及降低术后肿瘤复发风险[35]。拉曼光谱、荧光成像等可识别肿瘤深度浸润。高光谱成像是一种新型医学成像技术,可弥补传统成像技术、窄带成像和荧光成像技术观察范围小和组织层次表浅等缺憾,其是基于组织中采集到的光谱及空间信息,帮助精准识别喉癌肿瘤边缘,以达到精准切除的目的,并提高切除完整率及减少复发[36]。Zhang等[37]研制的MasSpecPen,是第1个术中实时代谢导航,手持设备能通过质谱获得组织的代谢组特征,在10 s内产生癌/正常组织分子地图并辅助医师即时确定切除区域。这一技术将有替代传统冰冻病理成为肿瘤精准外科的新技术。将精准边界判定技术与OS结合,缩小切除范围并保留功能。精准切除到功能保留的闭环将是后续发展方向。

5 小结与展望

喉癌的诊疗与预后具有挑战性,OS对保证肿瘤根治和最大限度的功能保留具有临床价值。TL与部分喉切除术等术式辅以精准切除与显微修复技术能保证肿瘤安全切缘下显著提升喉功能保留率,对肿瘤的复杂解剖变异、局部晚期或挽救性治疗具有较大优势。未来需进一步利用影像组学与分子分型精准诊断手术的适应证;建立智能化导航系统与能量工具等降低神经损伤的发生率;研究与探索利用生物材料、组织工程等的技术应用于喉支架重建,并辅以虚拟现实进行康复训练以达到良好的个性化功能重建;建立以术前与术中联合为主的多学科诊疗模式并辅以新辅助免疫治疗与适形调强放疗提升喉保留率。针对术后误咽问题可引导鼓励多中心队列研究建立统一化的康复方案与吞咽生物反馈装置。单细胞测序技术的发展将揭示喉癌微环境的异质性,能为精准外科干预发现新靶点。

利益冲突声明:本文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参考文献]

[1] ACK G T,CAMPBELL R.Historical case records of cancer:the laryngeal cancer of Frederick Ⅲof Germany:the laryngeal cancer of Frederick Ⅲof Germany[J].Ann Med Hist,1940,2(2):151-170.

[2] HOFFMAN H T,PORTER K,KARNELL L H,et al.Laryngeal cancer in the united states:changes in demographics,patterns of care,and survival [J].Laryngoscope,2006,116(9 Pt 2 Suppl 111):1-13.

[3] COSETTI M,YU G P,SCHANTZ S P.Five-year survival rates andtime trends of laryngeal cancer in the US population [J].Arch Otolaryngol Head Neck Surg,2008,134(4):370-379.

[4] BOURMAND R,OLSSON S E,FIJANY A.Tracheoesophageal puncture and quality of life after total laryngectomy: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J].Laryngoscope Investig Otolaryngol,2024,9(6):e70050.

[5] RAMSEY T,TIKHTMAN R,TANGA L.Laryngeal preservation strategies [J].Surg Oncol Clin N Am,2024,33(4):761-773.

[6] ROSENTHAL D I,OHAMED A S R,WEBER R S,et al.Long-term outcomes after surgical or nonsurgical initial therapy for patients with T4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of the larynx:a 3-decade survey[J].Cancer,2015,121:1608-1619.

[7] 刘川,马玮,王志海,等.pT3N0 期喉鳞癌的临床治疗策略[J].临床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25,39(1):61-65.

[8] MEHANNA H,KONG A,AhMED S K.Recurrent head and neck cancer:United Kingdom national multidisciplinary guidelines[J].J Laryngol Otol,2016,130(S2):S181-S190.

[9] LU Z,LI C,CHEN J,et al.Infrahyoid myocutaneous flaps with common wall of hypopharyngeal and esophageal serosas for voice rehabilitation after total laryngectomy[J].J Otolaryngol Head Neck Surg,2024,53:19160216241301327.

[10] CANDELO E,BELAFSKY P C,CORRALES M,et al.The global experience of laryngeal transplant ation:series of eleven patients in three continents[J].Laryngoscope,2024,134(10):4313-4320.

[11] YAN H,WU D,MAI J H,et al.Laryngeal function-preserving of frontolateral vertical partial laryngectomy(FLVPL)for selected T4a glottic cancer with thyroid cartilage invasion adherence to the anterior commissure:an innovative attempt [J].Eur Arch Otorhinolaryngol,2022,279(12):5735-5740.

[12] JADEED R,WESTHOFEN M.Outcomes of frontolateral vertical partial laryngectomy in T1b glottic carcinomas [J].Acta Otolaryngol,2021,141(1):99-105.

[13] TZELNICK S,DE ALMEIDA J R,GILBERT R,et al.Vertical partial laryngectomy with temporoparietal free-flap reconstruction for recurrent laryngeal cancer:long-term study[J].OTO Open,2024,8(3):e179.

[14] 田皞,喻建军,周晓,等.数字化技术联合3D打印技术重建甲状软骨在喉部分切除的应用[J].中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2020,27(1):20-24.

[15] 付营慧,闵翔,周文胜,等.超薄型钛网和带状肌筋膜瓣在额侧垂直部分喉切除术后喉功能重建中的应用[J].临床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19,33(10):958-960,965.

[16] SPARANO A,CHERNOCK R,FELDMAN M,et al.Extending the inferior limits of supracricoid partial laryngectomy:a clinicopathological correlation [J].Laryngoscope,2005,115(2):297-300.

[17] BRON L,BROSSARD E,MONNIER P,et al.Supracricoid partial laryngectomy with cricohyoidoepiglottopexy and cricohyoidopexy for glottic and supraglottic carcinomas [J].Laryngoscope,2000,110(4):627-634.

[18] SATURNO M,SHAARI A L,YUN J,et al.Outcomes of supracricoid partial laryngectomy performed in the united states:a systematic review[J].Laryngoscope,2024,134(7):3003-3011.

[19] 麻桂花,王巧容,聂益晶.吞咽功能训练在行环状软骨上喉部分切除术患者中的应用[J].中西医结合护理(中英文),2024,10(9):82-84.

[20] BRON L,BROSSARD E,MONNIER P,et al.Supracricoid partial laryngectomy with cricohyoidoepiglottopexy and cricohyoidopexy for glottic and supraglottic carcinomas [J].Laryngoscope,2000,110(4):627-634.

[21] SUCCO G,BUSSI M,PRESUTTI L,et al.Supratracheal laryngectomy:current indications and contraindications [J].Acta Otorhinolaryngol Ital,2015,35(3):146-156.

[22] PRADHAN S A,D CRUZ A K,PAI P S,et al.Near-total laryngectomy in advanced laryngeal and pyriform cancers [J].Laryngoscope,2002,112(2):375-380.

[23] 杨柳,李文,郑义涛,等.股前内侧皮瓣修复晚期喉癌保留舌骨上部分会厌的近全喉切除后环周缺损[J].中国修复重建外科杂志,2024,38(2):133-139.

[24] 杨黎,邓嘉虹,任钢.喉声门上水平部分切除术治疗喉癌的远期疗效分析[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S1):174-176.

[25] 徐震纲,屠规益,唐平章.喉声门上水平部分切除术在声门上喉癌治疗中的应用[J].中华肿瘤杂志,1998(4):56-58.

[26] 武乃旺,刘建伟,张丁香,等.双蒂双肌瓣在喉功能重建中应用的远期疗效观察[J].山西医药杂志,2000,29(3):191-193.

[27] LIU F,HE X,LI Y,et al.Compare the results of supracricoid partial laryngectomy-cricohyoidopexy and horizontal-vertical hemilaryngectomy in the treatment of mid and late laryngeal carcinoma[J].Lin Chuang Er Bi Yan Hou Tou Jing Wai Ke Za Zhi,2012,26(15):673-677.

[28] 庄惠学,纪宏志,梁树新,等.声门下癌的临床及其手术治疗[J].中华耳鼻咽喉科杂志,1999,34(6):328-330.

[29] BAARAN B,DORUK C,AYDEMIR L.Our experience with supratracheal partial laryngectomy in advanced laryngeal cancer:a report of five cases[J].Turk Arch Otorhinolaryngol,2020,58(3):193-196.

[30] YANG F,HE L,RAO Y,et al.Survival analysis of patients with subglottic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based on the SEER database[J].Braz J Otorhinolaryngol,2022,88 Suppl 4(Suppl 4):S70-S80.

[31] JUMAILY M,GALLOGLY J A,GROPLER M C,et al.Does subglottic squamous cell carcinoma warrant a different strategy than other laryngeal subsites? [J].Laryngoscope,2021,131(4):E1117-E1124.

[32] HUT A R,BOIA E R,PARA D,et al.Laryngeal cancer in the modern era:evolving trends in diagnosis,treatment,and survival outcomes[J].J Clin Med,2025,14(10):3367.

[33] 胡晨,张明,薛继尧,等.cN0 声门上型喉癌的颈淋巴结隐匿性转移及处理[J].临床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20,34(7):615-617.

[34] 张浩,胡国华.cN+喉鳞状细胞癌颈淋巴结转移的风险及预后分析[J].临床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2021,35(12):1115-1119,1123.

[35] 李慧,孙安池,张瑞静,等.窄带成像技术在诊断早期喉癌及癌前病变中的应用研究[J].中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2022,29(11):684-687.

[36] 冯剑,周涵,董伟达.喉癌内镜诊断技术研究进展[J].山东大学耳鼻喉眼学报,2019,33(3):129-133.

[37] ZHANG J,RECTOR J,LIN J Q,et al.Nondestructive tissue analysis for ex vivo and in vivo cancer diagnosis using a handheld mass spectrometry system [J].Sci Transl Med,2017,9(406):eaan3968.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gress of open surgery for laryngeal cancer

PENG Li SONG Kai
Department of Otolaryngology Head and Neck Surgery,Affiliated Hospital of Guizhou Medical University,Guizhou Province,Guiyang 550004,China

[Abstract] Laryngeal cancer is a common malignant tumor of head and neck,surgical treatment of laryngeal cancer always faced with dual challenges of radical resection and functional preservation.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evolution and latest progress of open surgery in the treatment of laryngeal cancer:total laryngectomy has a radical advantage in the treatment of advanced laryngeal cancer,but it will lead to permanent aphonia,the success of laryngeal transplantation makes it possible to cure and preserve function in the future;partial laryngectomy can achieve radical tumor resection and functional preservation in early and partial advanced laryngeal cancer,and 3D printing laryngeal stent reconstruction and other technologies further optimize repair effect;the progress of individualized neck lymph node dissection and precise resection technology provides a more accurate means in the treatment of laryngeal cancer.Focus on exploring its key role in advanced laryngeal cancer,complex anatomical variations,and salvage treatment to provide evidence-based basis for clinical decision.

[Key words] Laryngeal cancer;Open surgery;Precision surgery;Partial laryngectomy

[中图分类号] R739.6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7210(2025)09(b)-0182-05

DOI:10.20047/j.issn1673-7210.2025.26.35

[基金项目] 贵州省科技计划项目(黔科合基础-ZK[2024]一般220);贵州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科学技术基金项目(gzwkj 2021-329)。

[作者简介] 彭丽(2000.1-),女,贵州医科大学临床医学院2023级耳鼻咽喉科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头颈肿瘤研究工作。

[通讯作者] 宋锴(1983.11-),男,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头颈肿瘤与临床研究、肿瘤免疫的研究工作。

(收稿日期:2025-06-09)

(修回日期:2025-07-02)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