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20047/j.issn1673-7210.2025.29.13
中图分类号:R261
彭雪, 蓝丽君, 邓晓冰, 张珏, 王甫能
| 【作者机构】 | 广州中医药大学第八临床医学院; 广东省佛山市中医院内分泌科 |
| 【分 类 号】 | R261 |
| 【基 金】 | 广东省医学科研基金项目(B2021340) 中国中医药科技发展中心中西医协同慢病管理研究项目(CXZH 2024071)。 |
糖尿病足是糖尿病患者常见的严重并发症之一,具有高截肢率和高致死率,给患者及社会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1]。近年来,随着糖尿病发病率的上升,糖尿病足的患病率逐年增高,成为临床治疗中的难点[2]。西医研究显示,氧化应激在糖尿病足的发病机制中起重要作用,高血糖环境导致活性氧水平升高,引发脂质过氧化、蛋白质变性和血管损伤,进而影响创面愈合[3]。中医理论研究认为,糖尿病足的发生与浊毒密切相关,浊毒内蕴、脉络瘀阻是其核心病机。浊毒作为一种病理产物,其致病机制主要体现在对脉络的损伤作用,同时能加剧机体的氧化应激反应。本文基于“浊毒理论”,深入研究糖尿病足氧化应激机制的中医理论内涵,对系统阐释糖尿病足的发病机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4]。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首次提出“浊阴出下窍”的概念,将“浊”视为与“清”相对的物质,强调其在生理和病理中的重要作用[5]。历代医家在此基础上不断深化对“浊”与“毒”的认识。明清时期,医家开始将“浊”与“毒”并称,认为两者在病理上具有相似性,且常相互转化、胶着为患[6]。该时期的医家如叶天士、吴鞠通等,在临床实践中进一步阐明浊毒致病的黏滞、重浊、胶着等特性[7]。
现代中医理论中,李佃贵教授结合多年临床经验,系统提出“浊毒理论”,认为浊毒既是致病因素,又是病理产物,其形成与脏腑功能失调、气血运行失常密切相关[8]。浊毒具有黏滞难解、易阻遏气机的特点,常导致疾病迁延不愈[9]。吴深涛等[10]从糖脂代谢紊乱的角度,阐明浊毒在糖尿病及其并发症中的致病机制。这些医家的贡献为“浊毒理论”的完善和推广奠定坚实基础。
糖尿病患者因长期血糖代谢失常,湿热浊邪内生,浊蕴日久成毒,损伤络脉,而浊性趋下,损伤下部络脉。加之浊毒性伏,伏于络脉而不外出,故日久未出现足部症状。糖尿病足可归属于祖国医学的“脱疽”“痈疽”“坏疽”,甚至“消渴”等病。糖尿病足发病的根本原因在于机体久病阴虚燥热,痰、瘀、毒、湿等既是伴随糖尿病足病情进展的病理产物,又是加速疾病进程的致病因素。《素问·评热病论》言:“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糖尿病足患者因久病阴虚,正气亏虚,浊毒乘虚而入,伏于脉络,阻碍气血运行。脉络瘀阻,气血运行不畅,足部无气血之荣,瘀热浊毒内蕴足部,日久则血败肉腐。
浊毒成为糖尿病足发病的关键病机,因其是进展的推动因素。浊毒内蕴,损伤脉络,导致局部微循环障碍,进一步滋生痰瘀、湿热等病理产物。浊毒初伏脉络时,症状尚不明显,但随着病情进展,浊毒胶结,脉络瘀阻加重,局部组织失于濡养,最终导致溃疡、坏疽等严重后果[11]。至糖尿病足晚期,浊毒随体质变化,可诱发多种变证。浊毒贯穿糖尿病足始终,是病情恶化的关键病机。
氧化应激在糖尿病足的发生和进展过程中起重要作用。高血糖环境下,活性氧的过量生成是氧化应激的核心机制。活性氧通过多元醇、蛋白激酶C、晚期糖基化终末产物(advanced glycation end product,AGE)和己糖胺途径等异常激活,导致细胞内氧化还原平衡失调[12]。这些途径的激活不仅直接损伤细胞结构,而且通过激活PI3K/Akt、TGF-β1/p38-MAPK和NF-κB等信号通路,诱导内皮细胞凋亡、炎症反应、自噬和纤维化,最终导致组织结构和功能异常[13]。
在糖尿病足中,氧化应激通过多种机制促进病变的进展。活性氧的过量生成导致脂质过氧化、蛋白质变性和DNA损伤,直接破坏细胞膜和细胞器功能,加速细胞凋亡即氧化/抗氧化失常期[14]。氧化应激通过激活NF-κB信号通路,促进炎症因子如肿瘤坏死因子-α 和白细胞介素-1β 的释放,代谢产物的堆积加剧局部炎症反应,该阶段可称为代谢产物堆积期[15]。此外,氧化应激还通过抑制抗氧化酶如超氧化物歧化酶的活性,降低机体的抗氧化能力,抑制一氧化氮的生成,减少血管舒张功能,促进血管内皮细胞的凋亡和血管壁的纤维化,可理解为细胞外基质的异常重塑期[16]。
综上所述,氧化应激通过多种机制促进糖尿病足的发生和发展,其与中医“浊毒伏脉”理论在病理机制上具有高度一致性。深入理解氧化应激在糖尿病足中的作用,不仅有助于揭示其发病机制,而且为中医药治疗糖尿病足提供新理论依据。
正因糖尿病足的发生与“浊毒理论”密切相关,据此从“氧化应激-浊毒理论”将糖尿病足分为3期,即早期:浊热初成、熏蒸脉络——氧化/抗氧化失常;中期:浊毒胶结、脉络瘀阻——代谢产物堆积;后期:浊毒深伏、正气衰败——细胞外基质的异常重塑。
糖尿病足发生早期,浊热内生,熏蒸脉络,病机特点表现为气分郁滞,微循环初损,脉络尚未明显瘀阻,然浊热已伏,渐成隐患。《素问·奇病论篇》[17]言:“此肥美之所发也,此人必数食甘美而多肥也……转为消渴。”糖尿病的形成与饮食肥甘厚味相关,终致湿、热、瘀互相交结难解,形成浊毒;浊毒内蕴,损伤机体,从而导致糖尿病诸多并发症。《素问·生气通天论》云:“膏梁之变,足生大疔。”可见浊毒内蕴,下流足部,为糖尿病足的重要因素。综上所述,饮食不节,脾失健运,湿热内生,熏蒸血脉,为糖尿病足初期的关键病机,浊毒阻滞络脉,气血不能下达,故见下肢远端皮肤温度降低、色泽苍白或发绀,足背动脉搏动减弱,此为糖尿病足局部辨证的早期症见。
现代医学研究显示,在糖尿病足早期,高血糖状态是诱导活性氧过量生成的重要病理基础[18]。在高血糖环境下,葡萄糖代谢异常导致线粒体电子传递链功能紊乱,进而促进活性氧的过量生成。活性氧的过量积累可引发氧化应激,打破机体内氧化/抗氧化系统的动态平衡,导致抗氧化酶活性降低,同时脂质过氧化物水平显著升高[19]。这种氧化应激的持续存在可直接损伤血管内皮细胞,导致内皮功能障碍,表现为一氧化氮生物利用度下降、血管通透性增加及炎症因子的过度释放。此外,氧化应激还可激活多种信号通路,进一步加剧血管炎症反应和微循环障碍[20]。本文认为此机转与中医“浊热初成,熏蒸脉络”之理相契合。该阶段若不及时疏导浊热,气机壅遏,终至热郁血络,微循环损伤进一步加重。
糖尿病足病久不愈,则瘀热互结,脉络痹阻,局部微循环障碍加重。《临证指南医案》[21]云:“初病湿热在经,久则瘀热入络。”盖因气虚血弱,不能运化,致浊血胶结,脉络瘀阻。该阶段气血瘀阻,局部组织缺血、缺氧,难以濡养肌肤,兼因正虚不运,病理产物堆积,渐次化生痰浊、湿热,终致溃疡难敛,染毒成腐,缠绵难愈。
随着氧化应激的进展,AGE生成与沉积,AGE由还原糖与蛋白质、脂质或核酸非酶促结合而成,高血糖可显著促进其形成。AGE与受体结合后激活NF-κB等信号通路,过度诱导炎症因子表达,导致持续性低度炎症;同时直接损伤血管内皮,通过上调黏附分子促使单核和淋巴细胞黏附、浸润血管壁,进一步加重内皮功能障碍 [22]。AGE的沉积可导致血管基底膜增厚、血管弹性下降及微血管通透性增加,进而加重血流瘀滞、组织缺血及代谢产物积聚。使血管内皮进一步受损,加剧血流瘀滞,与“浊毒胶结、脉络瘀阻”之机转一致。瘀血内停可致新血不生,气血运行失常是疾病发生的基础,若瘀阻不解,则新血难以濡养组织,创面难以愈合,甚至溃烂不收,正是该阶段糖尿病足的主要病理表现[23]。
病至后期,浊毒深伏,气血亏虚,络脉闭阻,组织坏死,甚至发生坏疽。《外科正宗·痈疽总论》[24]云:“气血壅滞,毒火不泄,则肉腐筋坏。”可见浊毒瘀热炽盛,深入筋骨,耗伤精血,终致营卫衰败。临床所见,糖尿病足晚期多伴有严重的血管病变、神经病变及感染性并发症。浊毒久滞,正气渐耗,气血运行受阻,络脉瘀塞,肌肉失养,最终导致溃烂坏死。
在后期,氧化应激可激活NF-κB、TGF-β 等信号通路,诱导细胞外基质异常重塑,TGF-β 信号通路的激活可诱导成纤维细胞增殖和分化,促进细胞外基质的异常重塑,表现为胶原蛋白的过度沉积和纤维连接蛋白的异常积累[25]。这种细胞外基质的病理性重构不仅导致组织纤维化,而且可破坏正常的组织结构与功能,使组织弹性下降、硬度增加,最终形成不可逆的病理改变。此外,氧化应激还可抑制基质金属蛋白酶的活性,同时上调其组织抑制剂的表达,进一步加剧细胞外基质的代谢失衡[26]。最终表现为胶原沉积、纤维化等不可逆病理改变,导致组织结构破坏,与“浊毒深伏、正气衰败”之中医病机相吻合。可见,该阶段病理特征为正虚邪实,邪毒深伏,脉络闭阻,病变趋于不可逆转。
糖尿病足在中医病机上可分为初期、中期、晚期3个阶段,氧化应激的作用贯穿始终,病机演变各有侧重。初期以浊热初成、熏蒸脉络为征,病机以气机郁滞为本,微循环初损、氧化应激渐起,但尚未形成实质性瘀阻;中期则浊毒胶结、脉络瘀阻,局部微循环障碍加剧,代谢产物堆聚,遂生溃疡、感染之象;晚期则浊毒深伏、正气衰败,使组织失养,甚至坏死坏疽,并发血管及神经病变,病理变化趋于不可逆。此3个阶段病机从轻到重、由浅入深,并伴随由实转虚的过程,是“浊毒理论”动态演变的体现。在糖尿病足的治疗中,本文认为针对氧化应激的干预措施应与中医“浊毒理论”相结合,从整体观念出发,结合病因病机,采取多层次、多途径、分期治疗策略。对浊毒内蕴的病机而言,治法应以“化浊解毒”为核心,通过清热利湿化浊、解毒化瘀通络等手段,清除体内积聚的浊毒,改善微循环障碍,减轻氧化应激反应[6]。综上所述,针对糖尿病足早期治疗,以宣透浊热、活血通络为法,常选四妙勇安汤与五味消毒饮加减;中期以益气通脉、活血化瘀为法,常选当归四逆汤与血府逐瘀汤加减;后期以益气活血、托毒生肌为法,常选托里透脓汤与四妙丸加减。同时,结合外治法,如中药熏洗、穴位贴敷等,直接作用于患处,促进创面愈合,改善局部微环境。
糖尿病足初期以浊热初生、熏蒸脉络为病机核心,《素问·生气通天论》言:“营气不从,逆于肉理,乃生痈肿。”恰合该期浊热熏蒸,闭塞气机,致营卫失和、玄府郁闭之态。气机升降乖戾,三焦枢机不利,致使清阳不升、浊阴不降。该阶段虽未见形损,然孙络已现壅滞。
针对浊热熏蒸络脉的病机,拟清热利湿化浊、活血通脉法。清热之药,可选以花、草类或兼俱解表之药、以其除解毒外仍可有芳香透达之性,以芳香化浊;可选兼具理气之药,如大黄、虎杖等,以其解毒仍可理气活血、通达经络。可选清兼散结之类,如牛蒡子、连翘,以其可败局部之热结,速攻病灶。本文常选用四妙勇安汤合五味消毒饮加减。方中玄参为君药,禀少阴枢机之性,能启肾水上济心火;金银花、野菊花为臣药,取“花类轻扬”之性,载药上行而能降浊;佐以生大黄“推陈致新”,川牛膝引药下行。使以生甘草调和诸药,合“甘缓润下”之妙。配伍连翘、牛蒡子等“轻清透邪”之品,使邪有出路。同时需要化浊,化浊常用薏苡仁、佩兰之类以化湿热中浊,以除陈腐郁热。
糖尿病足中期以浊毒胶结、脉络瘀阻为病机特点,《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27]谓:“痈疽原是火毒生,经络阻隔气血凝。”恰合该期毒瘀互结、络脉闭阻之态。浊毒为湿热久蕴所化,其性黏滞,易与败血相搏,胶着于孙络、缠络之间,形成“窠囊”之势。该阶段三焦气化失司,营卫之气不能“熏肤充身”,足部失于濡养,气血失和则溃腐乃生。
治疗当以“通、化、托”三法为纲。主方取当归四逆汤合血府逐瘀汤化裁,暗合“温通血脉、通透络邪”之妙。方中当归为君药;桂枝、细辛为臣药;佐以桃仁、红花破血通络;使以川牛膝引药下行,配合适度补脾肾、益气养血之品,如黄芪、党参等,通过提高机体抵御浊毒的能力,帮助足部创面修复,减少进一步恶化或并发症的可能。外治法则采用广东省佛山市中医院外用制剂伤科黄水,起到截毒、束毒、消肿之功,每日2次深部引流联合湿敷换药可有效减轻患肢红肿、局限炎症并预防感染扩散,2~3 d显效[28]。
糖尿病足后期以浊毒深伏、正气衰败为病机特点,该阶段三焦气化衰竭,气血不能“温分肉,充皮肤”,足部形骸失养。临床可见足跗青紫如茄,溃疡渗液腥秽,甚则趾节如炭。
治疗当以“补、托、敛”三法为纲。主方取托里透脓汤合四妙丸化裁,暗合“补土生金,托毒外达”之旨。方中重用生黄芪为君药,取其“补气托毒”之性;辅以穿山甲为臣药,禀“虫蚁搜剔”之功;佐以苍术、白术健运中州;使以川牛膝引药归经。随症加鹿角霜温通督脉,紫河车粉填补真元,尤适肾精亏耗者。外治法该期则用广东省佛山市中医院外用制剂玉红膏纱外敷溃疡面,玉红膏具有清热解毒、祛腐生肌的作用,能加速肉芽组织生长[29]。鲜红肉芽组织可用广东省佛山市中医院外用制剂伤科黄油纱覆盖,以保湿、促进肉芽组织及表皮生长[30]。
本文基于“浊毒理论”,探讨糖尿病足氧化应激机制的中医内涵,揭示浊毒与氧化应激的内在联系。其认为浊毒是糖尿病足的核心病机,浊毒内蕴导致气血运行不畅,进而引发组织损伤。现代医学发现,高血糖致活性氧过量生成,加重血管内皮损伤和炎症[18]。具体机制包括多元醇、蛋白激酶C、AGE等途径。针对其病机,提出宣透浊热、活血化瘀、托毒生肌法,显著减轻氧化应激和促进组织修复,为中医药干预糖尿病足提供新思路,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临床应用前景。
利益冲突声明:本文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1]谷涌泉.中国糖尿病足诊治指南[J].中国临床医生杂志,2020,48(1):19-27.
[2]董家乐,牛烁,韩威,等.糖尿病糖尿病足溃疡治疗研究进展[J].医学综述,2022,28(6):1198-1204.
[3]米雪,刘庆阳.糖尿病足溃疡中西医治疗进展[J].实用中医内科杂志,2023,37(7):25-28.
[4]锁苗,李惠林,赵恒侠,等.国医大师张学文从内生毒邪论治糖尿病足[J].中医学报,2020,35(4):807-810.
[5]刘光辉,邱满玲,金威尔.清浊之考析[J].中华中医药杂志,2021,36(6):3213-3215.
[6]陈虹,陈敏,郑京.基于“浊毒理论”探讨加味四君子汤对肾病综合征的治疗[J].中国医药科学,2021,11(23):31-34.
[7]徐伟超,李佃贵,刘建平,等.浊毒理论创新中医病因病机学[J].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2019,39(8):913-915.
[8]李佃贵.从浊毒理论的建立与应用谈中医学创新与发展[J].中医杂志,2020,61(22):1938-1940.
[9]王正品,李佃贵,杜艳茹,等.浊毒致病论与现代中医病因学[J].中医杂志,2010,51(1):11-13.
[10]吴深涛,王斌,章清华,等.论糖尿病从“脾不散精”到“浊毒内蕴”之病机观[J].中医杂志,2018,59(22):1920-1924.
[11]张军,张玥,刘政,等.侯玉芬基于“培土通脉”治疗糖尿病足之经验[J].江苏中医药,2022,54(5):41-44.
[12]SHARMA R,SHARMA S K,MUDGAL S K,et al.Efficacy of hyperbaric oxygen therapy for diabetic foot ulcer,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of controlled clinical trials[J].Sci Rep,2021,11(1):2189.
[13]ARMSTRONG D G,TAN T W,BOULTON A,et al.Diabetic foot ulcers:a review[J].JAMA,2023,330(1):62-75.
[14]张云琪,许宵钰,马郭薇,等.糖尿病并发症发病机制及治疗药物研究进展[J].中国药理学通报,2024,40(10):1808-1813.
[15]孟庆元,林炜栋,陈向芳.AGE-RAGE系统与糖尿病足综合征的发病机制及治疗进展[J].药学服务与研究,2009,9(2):118-121.
[16]王向阳,崔炎,张榜,等.基于氧化应激探讨中药单体治疗糖尿病足溃疡研究进展[J].中医学报,2023,38(9):1879-1886.
[17]田代华.黄帝内经素问[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
[18]GONZÁLEZ P,LOZANO P,ROS G,et al.Hyperglycemia and oxidative stress:an integral,updated and critical overview of their metabolic interconnections [J].Int J Mol Sci,2023,24(11):9352.
[19]VUJ GˇI C' S,KOTUR-STEVULJEVI C' J,VEKI C' J,et al.Oxidative stress and inflammatory biomarkers in patients with diabetic foot [J].Medicina(Kaunas),2022,58(12):1866.
[20]张浩,林炜栋,汤玮,等.氧化应激在糖尿病足发病机制中的研究进展[J].上海医学,2011,34(5):408-411.
[21]叶天士,苏礼.临证指南医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5.
[22]BAI R,GUO J,YE X Y,et al.Oxidative stress:the core pathogenesis and mechanism of Alzheimer’s disease[J].Ageing Res Rev,2022,77:101619.
[23]孙金蕊,丁少唯,王珍.基于“浊邪害清”理论探讨糖尿病肾脏病的辨治思路[J].环球中医药,2025,18(5):1000-1003.
[24]陈实功,胡晓峰.外科正宗[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
[25]李丹,陈龙菊.糖尿病足神经病变动物模型研究进展[J].中国实验动物学报,2018,26(1):128-132.
[26]TELEANU D M,NICULESCU A G,LUNGU I I,et al.An overview of oxidative stress,neuroinflammation,and 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s [J].Int J Mol Sci,2022,23(11):5938.
[27]郑金生.医宗金鉴[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7.
[28]姚南珍,林旋,魏爱生.伤科黄水干预红肿祛腐期糖尿病足创面愈合的临床研究[J].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2024,41(7):1756-1764.
[29]刘天,刘晓霞,魏爱生,等.玉红膏外敷治疗糖尿病足20例临床观察[J].中医药学报,2011,39(5):118-119.
[30]黄圣含,李广丽,李思韵,等.八珍汤联合黄油纱治疗糖尿病足溃疡气血两虚证的临床研究[J].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2024,41(11):2943-2948.
Exploration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onnotation of oxidative stress mechanism in diabetic foot based on “turbid toxin theory”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