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20047/j.issn1673-7210.2025.30.24
中图分类号:R259
“肺主皮、脾裹血”理论视角下维生素D代谢异常与肥胖关系探究
孟珂， 尹东， 杜丽坤
| 【作者机构】 |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青岛大学附属青岛市海慈医院内分泌科；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内分泌二科 |
| 【分 类 号】 | R259 |
| 【基 金】 | 黑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联合引导项目（JJ2020 LH07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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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主皮、脾裹血”理论视角下维生素D代谢异常与肥胖关系探究
肥胖不仅是目前最常见的危害人类健康慢性疾病之一，而且是引发脂肪肝、高血压、糖尿病、肿瘤等多种疾病的主要危险因素，严重威胁患者生活质量。据估算，到2030年，成人超重/肥胖率达到65%，青少年（＞6～17岁）超重/肥胖率达到32%，儿童（≤6岁）超重/肥胖率达到16%，且男性高于女性[1]。可见，肥胖已发展为世界性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然而，其发病机制复杂且尚未研究透彻，目前认为主要涉及遗传（基因节俭）、环境诱因（饮食、气候、压力等）、能量代谢失衡、胰岛素抵抗等多方面因素的相互作用。
除上述因素外，近年来维生素D与肥胖的密切关联日益受到关注，但其具体作用机制及与中医理论的联系尚未深入探讨。祖国医学对肥胖的认识源远流长。经历代医家不断补充发展，逐渐形成以脏腑辨证为核心的理论体系，以脾为著，兼及肺肾。研究显示，维生素D缺乏与肥胖发生和发展密切相关，但两者具体联系尚未完全明确[2]。维生素D主要合成于皮肤，其活化、运输及效应发挥高度依赖于血液循环参与机体代谢。这与中医理论中“肺主皮（主司皮毛功能、输布精微卫气）”“脾裹血（主司运化水谷、统摄血液、输布精微）”的功能高度契合。本文从“肺主皮，脾裹血”这一中医理论视角，系统探讨肺脾功能与维生素D代谢的内在关联，并分析该联系在肥胖发生和发展中的作用。
1 “肺主皮、脾裹血”理论内涵阐释
1.1 “肺主皮”理论内涵与功能
《黄帝内经》奠定“肺主皮”的理论基础。《素问·经脉别论篇》曰：“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灵枢·五邪》载：“邪在肺，则病皮肤痛。”《素问·痹论篇》从病理角度阐释：“皮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肺。”这些论述共同揭示肺与皮在生理、病理中的密切联系。“肺主皮”的核心作用：①宣发卫气，顾护肌表。肺气升宣，卫气布散，卫气充养皮肤而达到温分肉、肥腠理、司开阖等作用。②输布精微，濡养皮毛。肺气宣发，输布水谷精微、津液于皮毛以养之，维持其正常的形态结构与生理功能。肺与皮毛的关系是双向的，一方面，皮毛的宣散功能有助于肺气宣发肃降，参与呼吸调节；另一方面，皮毛受邪，易内传于肺，导致肺系疾病。因此，“肺主皮”是动态的整体生理病理观，两者不可机械分割而论。可见，“肺主皮”功能核心在于皮肤的健康状态、卫气精微的输布与防御外邪，这些功能与现代医学中皮肤合成维生素D前体、维生素D经血循环转运等过程存在潜在的对应关系。
1.2 “脾裹血”理论源流、内涵与实质
“裹，缠也，绕也”。引申为包裹、缠绕之意。“脾裹血”指脾具有包裹血液，使其不外溢的功能。追本溯源，《难经》载：“脾裹血，温五脏。”根据其释义，此处“裹血”实为后世“脾统血”理论的雏形。《素问·脏象别论》曰：“血者水谷之精也，源源而来，而实生化于脾。”描述脾与血的关系。直到明代，《济阴纲目》明确提出“血生于脾，故云脾统血”的论述。随着理论体系的发展完善，“脾裹血”的表述逐渐被内涵更丰富、更精准的“脾主统血”所替代。此外，从解剖学看，脾脏血管富集，血流丰富，如同包裹血液。因此，“脾裹血”的实质是对脾统血功能的早期生理概括，是人体宏观解剖与理论形态的集合体，又是对脾生理功能的高度表达[3]。综上所述，“脾裹血”的实质是脾通过运化水谷精微化生气血，并统摄血液在脉中运行，与血液循环系统对维生素D及其代谢产物的运输和分布功能相呼应。
2 维生素D的代谢与生理作用
维生素D主要包括维生素D2 和维生素D3 两种形式。其主要来源：①饮食摄入。维生素D3 主要存在于深海鱼类、蛋黄、内脏等食物中，维生素D2 主要来源于蘑菇中。②皮肤合成。维生素D3 可在人体皮肤中合成，当皮肤暴露于阳光，受到紫外线-β 照射，在表皮细胞质中7-脱氢胆固醇转化为前维生素D3，继而转化为维生素D3。但两者不具有生物活性，均需在体内经过两次连续羟化反应才能转化为具有生物活性的形式：①在肝脏中经25-羟化酶作用，初步转化为25-OH-D2 和25-OH-D3；②在经肾脏1-α-羟化酶作用，转化为最具生物活性的1，25-（OH）2-D。经血液循环与体内的维生素D受体结合，产生类固醇性效应，进而发挥多种生物学效应，包括调节钙磷代谢、促进骨矿化、参与免疫调节、发挥抗炎作用及影响能量代谢等。
3 “肺主皮、脾裹血”理论与维生素D代谢的内在关联
3.1 “肺主皮”与维生素D合成及输布的关联
维生素D3 合成高度依赖于阳光照射皮肤，该过程体现“肺主皮”理论中“输精于皮毛”的生理功能。维生素D作为体内精微物质，通过肺的宣发肃降而布散。若肺气充足，宣发有力，则卫气与精微物质得以正常布散至体表，皮肤腠理得以滋养，进而保障皮肤在阳光照射下高效地将7-脱氢胆固醇转化为维生素D3 前体。反之，若肺气亏虚或宣降失常，则卫外不固，皮毛失于温煦濡养而功能减退，不仅影响精微物质向皮毛输布，而且可直接削弱皮肤合成维生素D3 前体的能力。因此，肺主皮毛功能的正常与否，是影响维生素D生成的关键环节。此外，合成或摄入维生素D需依赖肺气的宣发肃降进行初步布散。
3.2 “脾裹血”与维生素D吸收、转运的关联
“脾裹血”的实质是脾主运化、统摄血液功能的体现。一方面，脾运化水谷精微，为维生素D的吸收、转化提供物质基础；另一方面，脾气统摄作用保障血液在脉道中的正常运行。活化后的维生素D作为重要信号因子，其运输与分布高度依赖于血液循环系统。这与“脾裹血”功能中维持血液运行、输布精微的作用高度契合。脾胃健运，则维生素D吸收充分，能随气血循行有效输布至靶器官发挥生物学效应；若脾气亏虚，运化失职，则维生素D吸收障碍，加之统血无权，气血运行不畅，则导致维生素D及其活性代谢产物的转运与分布受阻。
3.3 肺脾功能失调与维生素D代谢障碍的恶性循环
肺脾在生理上相互资生，病理上相互影响。肺气宣降失常，不仅直接削弱肺主皮毛功能，影响皮肤维生素D合成，而且可因“子盗母气”导致脾失健运，进而影响饮食维生素D的吸收与精微输布。反之，脾气亏虚，运化无力，水谷精微化生不足、输布障碍，不仅直接影响维生素D吸收减少，而且可因“母病及子”累及肺气，导致肺气虚弱，宣降失司，进一步削弱“肺主皮”功能及肺对精微的布散能力。这种肺脾功能失调的交互作用，易形成生成、吸收、转运障碍的恶性循环。
综上所述，肺气虚损或宣降失常，脾气亏虚或脾失健运，均可通过削弱“肺主皮、脾裹血”功能，导致维生素D代谢障碍，维生素D作为重要的调节因子，其缺乏可能进一步参与肥胖的发生和发展。
4 “肺主皮、脾裹血”理论与肥胖
4.1 “肺主皮”功能失调与水液代谢障碍致肥
“肺主皮”的功能核心在于“肺主气”的统领作用。肺气宣散卫气于皮毛以温养肌肤，并通过其司呼吸、主宣发肃降的功能，调节气的生成与运行，维系机体正常代谢。肺主行水、通调水道，依靠其宣降运动推动水液的输布与排泄。若肺气虚损，其宣发肃降功能及水液代谢能力下降，水液既不能上布于皮毛，又不能下输膀胱，聚而成痰生饮。痰饮水湿停聚体内，即可导致肥胖。此即“肺气虚，水液代谢失常，痰湿内生致肥”的机制。姚慧蓉等[4]以补肺益气、利水渗湿、通调水道为治则治疗脾肺气虚，水湿内停型肥胖，常获良效。
4.2 “脾裹血”与运化失职是肥胖形成的另一关键病机
饮食进入身体后需经胃初步转化吸收，在经脾的转输和散精功能布散周身。《灵枢·决气篇》载：“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明确指出血液由水谷精微经脾运化而成。血液生成后，一部分经脉管运行以濡养脏腑百骸、骨骼肌肤；一部分被脾脏储存，伺机而动，进入机体循环[3]。“脾裹血”的功能体现脾对血液的统摄作用，使其固守脉中而不外溢。“脾裹血”功能的正常发挥，在于脾主运化的健旺，有赖于脾气的充沛与固摄之力。脾运强健，则水谷精微得以正常化生气血；脾气充足，则能有效固摄血液。此外，饮食不节，劳伤脾胃，使其功能失调，运化失职，水谷精微不得转化、布散，日久而成膏脂痰浊，壅滞肌腠、脏腑而致肥胖。
综上所述，肺气虚损或宣降失常，可直接导致水液代谢障碍、痰湿内生而致肥胖；脾胃运化失职，可直接导致水谷精微不归正化、膏脂痰浊内蓄而致肥胖。可见两者通过损害“肺主皮、脾裹血”的功能，共同参与肥胖的发生和发展。
5 维生素D与肥胖
维生素D对机体骨骼健康和钙磷代谢的益处已广为人知。随着研究深入，维生素D的骨骼外作用日益受到关注。肥胖与维生素D代谢存在关联，参与脂肪生成、能量稳态和炎症反应的调节[5]。研究显示，肥胖群体普遍存在不同程度血浆25（OH）D水平降低，儿童低水平的25（OH）D与肥胖患病率高相关，在成年人和老年群体中，维生素D摄入不足后肥胖发生率可升高[6]。
5.1 维生素D参与脂肪细胞分化
人体细胞种类繁多，各类细胞功能大致不同，使维生素D在不同细胞中对脂肪细胞分化和脂肪生成的具体作用不应相同。动物实验显示，维生素D具有双向调节作用，在小鼠前脂肪细胞中，1，25-（OH）2-D抑制脂肪细胞分化，抑制脂质积累[7]。然而在猪前体脂肪细胞中，高水平的1，25-（OH）2-D3 可促进脂肪细胞分化[8]。同样，在人类细胞研究中未得到一致结果，并未明确维生素D对人类内脏脂肪细胞分化的影响。维生素D对脂肪细胞分化的这种双向调节作用提示脾肺功能失调所导致的维生素D缺乏，可能通过干扰脂肪组织的正常发育与分布，影响体脂含量和肥胖进程。
5.2 维生素D参与能量代谢
能量失衡是引起肥胖的主要原因，维生素D具有调节能量摄入、消耗和底物利用等多方面作用，揭示其维持能量平衡中的重要性。因此，脾肺功能失调引起的维生素D缺乏，可能削弱机体维持能量稳态的能力，成为导致能量代谢失衡和脂肪堆积的重要机制之一。这为中医从“调理脾肺”论治肥胖提供现代内涵。动物研究显示，在高脂肪喂养小鼠中，补充维生素D可减轻体重，可能与能量消耗增加有关[9]。然而，关于维生素D与人类能量稳态的直接证据尚显不足。仅有少数随机对照试验显示，补充维生素D可能改善胰岛素分泌，并抑制脂肪过度积累[10]。鉴于这些研究样本量普遍较小，仍需更多高质量的临床研究证实维生素D在肥胖群体能量代谢调节中的具体作用及机制。
5.3 维生素D参与炎症反应
维生素D对脂肪组织炎症的调节作用，与中医“脾虚生痰”“肺卫不固”的理论存在潜在关联。脾肺功能失调导致的维生素D缺乏，可能削弱机体对慢性低度炎症的调控能力，使“湿浊”等病理产物更易形成和持续，从而加剧肥胖及其相关代谢紊乱，改善维生素D状态可能是“健脾祛湿”等治法发挥抗炎、改善代谢的部分机制。肥胖患者体内存在慢性低度炎症，有别于熟知的“红肿热痛”性炎症。研究显示，维生素D与其受体结合后，可抑制脂肪细胞的炎症通路和脂肪因子表达，推测维生素D水平的提高可能通过减少脂肪组织炎症改善肥胖[11]。随机对照研究显示，肥胖受试者补充维生素D后，炎症标志物（单核细胞趋化因子-1、白细胞介素-6）水平均下降[12]。另一项针对2型糖尿病合并肥胖患者的临床研究显示，补充骨化三醇可显著降低C反应蛋白水平[13]。但目前研究呈现不同结果，可能与维生素D剂量和治疗时间，以及参与者特征的差异导致不确定结果。
6 “强脾实肺”改善维生素D代谢
基于前文所述肺脾功能失调与维生素D缺乏在肥胖发生中的关联，中医“强脾实肺”的治疗理念，可通过改善维生素D的吸收、转化、运输及利用，从而干预肥胖进程。
6.1 强脾——升清布精、祛湿化浊以改善维生素D代谢
脾为后天之本，主运化，在于升清布散水谷精微，并祛湿化浊。社会家庭压力常致饮食无节而耗伤脾胃，故有“饥饱无度则伤脾”之说。脾胃健旺，则升降有常，精微物质转输正常，营养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促进人体发挥正常功能，既脾为“后天之本”的体现。脾运功能的强健，气血生化有源，有利于维生素D在体内活化，活化后的维生素D经“脾裹血”之功，随气血周流输布至全身靶器官，与相应受体结合发挥生理效用，该过程与《素问·太阴阳明论》“脾者，土也，治中央灌四旁”不谋而合。此外，脾喜燥恶湿，湿浊内生可阻碍脾的运化，进而可能影响维生素D的物质代谢。临床中对脾生湿、湿困脾的病症，常健脾、利湿同治，旨在恢复脾的正常运化。维生素D的吸收主要在肠道，《读医随笔》[14]云：“饮食必待入小肠，始能化精气……气血皆上达心肺，而内通脏腑，外布周身。”小肠功能正常，是维生素D等精微得以有效吸收、化生气血，并布散周身的前提[15]。因此，强健脾胃是保障维生素D有效吸收、活化、运输和利用的基础环节。
6.2 实肺——宣肺、承气、充皮以改善维生素D代谢
“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如此则水精四布，外而布散于皮毛，内则灌输于五脏。肺气充盛、宣降有常，对维生素D代谢同样具有重要作用。《四圣心源》[16]载：“皮毛者，肺金之所生也，肺气盛则皮毛致密而润泽。”皮肤是人体合成维生素D的重要场所。肺主皮毛，肺气充盛则皮毛功能健全，有利于维生素D的皮肤合成。反之，若外邪束肺或肺气亏虚，腠理闭塞或皮毛失养，则可能影响该途径的维生素D生成。肺主气，司呼吸，宣发卫气，调节全身气机。气为血之帅，气血运行是维生素D的载体。若肺气亏虚或痰浊阻肺，导致气机升降失衡，影响富含“清气”的血液及维生素D输达靶组织，则导致维生素D利用障碍。肺主行水，通过宣降运动布散水液。肺失宣降，水液停聚可化为痰饮水湿，泛溢肌肤腠理，不仅直接导致肥胖，而且形成的痰湿瘀浊等病理产物可能间接干扰维生素D代谢及其生理效应。肺居上焦，主卫外，与免疫功能密切相关。研究显示，维生素D的活性形式在免疫细胞（如巨噬细胞、活化的T/B淋巴细胞）中代谢，并参与免疫调节[17]。肺卫功能强固，有助于维持正常的免疫微环境，可能间接影响维生素D在免疫层面的代谢与功能发挥。
7 小结与展望
维生素D代谢异常在肥胖的发生和发展中起重要作用。从中医理论来看，维生素D的合成（依赖皮肤）、吸收转运（依赖血液循环）及效应发挥过程，与“肺主皮、脾裹血”的核心生理功能高度契合。脾肺功能失调是肥胖的核心病机之一，其所致的水湿痰浊内停可直接导致肥胖，同时可通过引发维生素D代谢障碍，进而影响脂肪细胞分化、能量稳态及炎症反应等现代生物学过程，共同促成肥胖的发生和发展。基于此，“强脾实肺”的中医干预策略展现出独特优势。“强脾”（升清布精、祛湿化浊）旨在恢复维生素D的吸收、转运及利用环境；“实肺”（宣肺承气、充皮固卫）则着眼于保障维生素D的合成、输布及免疫调节功能。该治法不仅直接针对痰湿膏脂等病理产物，而且可能通过改善维生素D代谢状态及其下游生物学效应，实现对肥胖的综合调控。
然而，目前直接从“肺主皮、脾裹血”角度探究维生素D代谢与肥胖关系的实验及临床研究尚显不足。未来研究应着力于以下3个方面：①临床研究。系统观察不同中医证型间（尤其是肺脾两虚证）肥胖患者血清维生素D水平及维生素D代谢相关标志物的特征。②机制探索。构建动物模型，深入探讨“强脾实肺”代表方药对维生素D合成酶、代谢酶、维生素D受体表达及其下游信号通路的影响，阐明其调节维生素D代谢的具体分子机制。③临床验证。设计随机对照试验，评估基于“强脾实肺”治则的中医药干预对肥胖患者维生素D水平、机体成分、代谢指标及临床症状的改善效果。
综上所述，从“肺主皮，脾裹血”理论探讨维生素D代谢与肥胖的关系，不仅为理解肥胖的中医复杂病机提供新视角，而且为“调脾实肺法”防治肥胖策略奠定理论基础。因此，未来研究应从多理论、多维度、多方面阐明从“脾裹血、肺主皮”角度调节维生素D代谢的本质及其作用机制，改善肥胖，从而提高生活质量。
利益冲突声明：本文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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